“我的这份给你吃。”
讨好要从细节入手。
青年被自己面前突如其来的果盘惊到,疑惑着看向路衍巳的方向,很是不解。路衍巳忽略掉投向自己的目光,轻抿一口酒,眼底的笑意愈加深沉,“他平常不会做这些的,现在叫你吃,你就吃罢。”
说着,又把自己的果盘挥到一边,完全没有要动筷的意思。
季含昕轻微撇嘴。
可是他想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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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多久,路衍巳又嫌闷说是去透透气,可才在外面待了不过片刻的时间,就看见季含昕紧跟着自己也从雅间出来。
客气问道“陛下怎么出来了。”
两个人离得距离近,季含昕干脆扯了扯路衍巳的袖子,往那边低了低头,“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?”
虽说他应该自己去问那名青年的,但是季含昕自己拉不下这个脸,在龙椅上坐了几天,感觉心里承受能力也跟着变小。
路衍巳又笑了,从皇宫出来到现在为止他好像格外高兴,因为有几次季含昕注意到他时,脸上都带着笑意。
季含昕猜测他可能心情好,便赶忙乘胜追击,“孤是看他不像其他人一样阿谀奉承,定是位能为孤办事的忠贞之士,以后若能为国效力,自当时最好不过了。”
靠得近,路衍巳身上带着的味道季含昕就算是不经意也能闻得见,和上了年份的花梨木一模一样,隐隐散发着清幽的木香之气。
路衍巳倚在二楼的木栏旁,下视街道上人来人往的那份热闹,这种热闹他在皇宫里从来都没看见过。
片刻后,语气泛泛的,听着全然不在意,“陛下还是和臣之前听说的一样啊。”
“一样什么?”模棱两可的话把季含昕弄得昏头转向,但他很快又回过神来,眨着眼睛有些亲近的用手拍了拍路衍巳的肩膀,
“你不肯告诉我吗?不过也没关系,你回过头帮孤问问丞相,他那边还差不差侍读。”
路衍巳经不起试探,一点点对自己的不满都没有表现出来。
说来说去,如果非要说出一点,就是嫌他不求上进,但这和季含昕希望的还差得很远。
“陛下若是实在对此事关心,不如先回去问他的意见,在这里同臣说这些,总归是些无用的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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