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~”随着一声凄鸣,那匹火云驹竟是猛然抬起前蹄,紧接着一挂如幕火焰从其口鼻中喷出,击打在了押运贡品的车辆上,所幸一道蓝色屏障同时激发,挡住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击。
恶仆们和押运士兵们都被着突然发狂的火云驹吓了一跳,以为是北宫清初想挑事起衅,随后同时拔刀,又一次对峙起来。
而火云驹上的北宫清初更是被刚刚那一下惊吓到,差定从马背上摔下,顿时暴怒,从马鞍旁抽出一条白玉长鞭,抬手就要狠狠教训下这匹发狂的疯马。
谁料马鞭还未扬起,那火云驹又发起狂来,载着北宫清初就向后排士兵队列中冲锋,距离火云驹最近的士兵还未反应过来,瞬间被撞飞数米,生死未卜。
见状,其他士兵红了眼,却也不敢轻举妄动,担心伤到马背上大惊失色的北宫世子。此时火云驹又向后方冲撞,士兵们只能连忙闪躲,但仍有四名士兵不能及时闪开,被撞飞数米。
眼看着北宫清初就要被甩飞马背,众恶仆也慌了神,自家小世子那脾气他们可比谁都清楚,如若遭受了这等罪事,回去之后只怕要把气都撒在自己等人身上。
那火云驹又撞向一名年轻士兵,士兵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,被狂暴的火云驹气势震住,竟然忘记逃跑,一旁老兵见状,大吼一声“二娃子,躲开啊!”
被唤做二娃子的年轻士兵脸色惊恐,双腿打颤,眼看着就要被撞飞,老兵一咬牙将二娃子推了出去,自己却被火云驹双蹄踩在脚下,骨骼碎裂。谁也没注意到的是,马背上惊慌失措的北宫清初眼中闪过一道寒芒,火云驹同时后退,使老兵免于被踩碎头骨的危险。
扈从杨震反应过来,此时大声喊道“保护世子,跟这群绣花兵拼了!”
其余扈从恶仆闻言,纷纷掏出武器攻击这群州军。校尉张寒冷声道“胆敢干扰皇朝公事,拿下!”
扈从中有灵府境修士,从灵府中召出一把鬼面大刀,吞吐寒芒,将周围士兵震开;有人手持一个碧绿瓷碗,有许多寒气从中涌出,使其他人行动和灵气运转都变得迟缓,更有如杨震等三名灵宫境修士,凭空凝聚出狂舞火蛇,又或是手中三尺剑长鸣,在地上留下极深剑痕。
荆州士兵则不像扈从们各打各的,毫无章法可言。纷纷按照以往训练,在各自伍长指挥下结成战阵,战气勃发,军中同样有灵府境,灵宫境人物,他们战斗经验丰富,招式大开大合,杀气腾腾,完全压制住一干扈从。
张寒脚蹬马鞍,如离弦之箭来到了火云驹前,火云驹双眼火红,口鼻喷烟,完全不在意坐在上方的北宫清初已经被颠得七荤八素了,抬起前蹄就朝张寒踏去。
张寒脸色不变,竟以单臂就挡住了火云驹的全力一击,缠绕在其周身的火焰像有意识般避开了张寒。随后张寒发力,一下震开了火云驹,双方同时后退。火云驹连退数步,马蹄踏裂了脚下大地。反观张寒,仅仅后退了半步,一只脚陷入地面,另一只脚向前一步踏出,身体猛的弹起,凌空看着那匹火云驹,右手摸到腰间,缓缓抽刀。
北宫清初则在刚才的碰撞下被甩下马背,重重砸到一棵树上,看得众人心惊胆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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