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里贫困,我的衣服都是爹爹亲手做的。而缝制手艺他就是跟着陈大娘学的。
村里人那些年有同情他的,也有取笑他的。但爹爹不在意,坚持不再另娶一个女人回家。
爹爹说,他对我娘是要“一生一世一双人”的,他很爱她。
大狗脱光衣服,我上前为他擦去上身淋湿的地方。
上身擦完,我说:“剩下的你自己擦。”
大狗听完便跟我闹脾气,手舞足蹈的要我擦。
我没有理他,自己也没有换上睡衣,而是径直去床上躺着睡觉了。
真的好困,昨晚没有睡好。
半夜里,我朦朦胧胧的又被大狗扭醒了。想起陈大娘对我说的那些男女之事,心中总是抵触。
我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办法,只得打了大狗一顿。我不停的捶他胸口,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大狗居然被我捶得越来越兴奋了?
一摸,他身上真是火热,都出汗了。
“别闹了,我给你讲故事!”我无力的对大狗说,困困困困哪。
我闭着眼睛道:“从前……”
……
哎,谁在摇我?
“小越继续讲呀,从前怎么了?”
“从前有座山,山里有座庙,庙里有个老和尚和一个小和尚,有一天,小和尚要听老和尚讲故事,老和尚就说,从前有座山,山里……”
大狗拍手叫好:“我也会讲我也会讲!山里有狼!”他大笑不止,“山里有好多好多的狼!”
“对,对,大狗接着讲,大狗讲得真好。”我呵欠连天。
……
哎,谁又摇我?
“小越,小越,狼把老虎吃光了,还可以吃什么!”
“大狼吃小狼,小狼饿死!”
……
哎,大狗又摇我!
……
折腾半夜,他终于睡着了。我悄悄的披了衣裳,来到屋外一看,只见天上什么都没有,但我还是默默的看了好一会儿,才回去睡觉。
第二日醒来时,闻见饭香,原来是大狗把早饭都做好了!呀,好开心,一起来就有得吃。
吃过早饭后,我给大狗换衣服,上半身睁着眼,下半身闭着眼。虽然不是很顺利,但最后还是换好了。
昨日陈大娘好像说过让我们自己过啥的。
田里也该去照料照料了。
于是我带着大狗到陈大娘家晃了一晃,就往田里去。
正在田里做活,忽然听见朱重八的声音:“你跟他过得好吗?”
我把腰直起来:“我们过得挺好的呀!”
朱重八道:“可是你的眼睛都熬肿了,我看不出来哪里好。”
“这只是意外,我跟大狗刚住在一起,肯定要磨合磨合。时间久了便不会这样了。”我一边说,一边低头弯腰去拔脚边的野草。
朱重八道:“如果那年发现你病危的人是我而不是陈大娘该多好!”
“你发现了也没用,请不起大夫的。你家自己吃饭都困难,何况再白养活我?”我轻轻一笑了,“大概无论怎么样都是殊途同归的。”
自陈大娘对我说了男女之事,我便正视朱重八和王树说的话了。王树早已经和家人入京,可以不再管,但与朱重八却是差不多每天都要见面,我应该把心中所想之话跟他说开了。
朱重八不语。
我正要再说点什么,却见村里几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子朝我们走过来。
“嗨,朱哥哥!”她们一起挥手,“小越,我们这会儿要去河边洗衣服,你去不去?去的话我们等你!”
“我要拔草,看嘛,田里的草太多了,不拔不行!要不然你们帮我一起拔好不好?洗什么衣服呀,洗衣服是没有前途的。”我笑道。
“你想得美!哼,拔草才是没有前途的,我们走了,拜拜!”她们说说笑笑的离开了。
“朱重八,你快去放牛吧,小心新村长看见了骂你。”我说。王树他爹入京前把所有产业都交给了这个新村长,新村长给了好大一笔银子!
朱重八道:“我今天就是来问你两件事,问完我就走。”
“好,你问。”
“你喜欢我吗?”
我不喜欢他,从来就没有喜欢过。我现在还没有喜欢的人,以后应该也不会有了。
“小越,你真的愿意跟大狗过一辈子吗?”
我想,是愿意的。大狗傻归傻,也不是没有好的地方。
朱重八问完就走了。我又开始勤勤恳恳的拔草。
一直拔到中午,才往陈大娘家接大狗回家做饭。老规矩,大狗烧火煮饭,我吃饭。
日子就如此平平淡淡的过着,被人笑我,我也笑人。有时候会有不知分寸的人跑来问大狗,说你跟你媳妇睡觉了吗。晚上的时候我跟大狗同一张床睡觉,却从来没有发生过男女之事。我们的每一夜都淹没在我各种各样的故事里,或胡编乱造,或与大狗讲起爹爹曾经为我讲过的那些东西。而看到朱重八时,我渐渐的有意识疏远,朱重八也没有过多的纠缠,最后我们从无话不说的好朋友变成了点头之交。测试广告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