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觉着漕帮这些年来肆无忌惮的扩张可能会给自身带来麻烦,毕竟他们不是朝廷的人,若有朝一日朝廷真想把漕运之权完全拿捏在手里了,那恐怕漕帮就真危险了。”
杨轻侯轻轻挑了下他那对长眉:“你觉着朝廷会看上这些苦哈哈的事情?”
“又不需要朝廷真派官员来做这些苦差事,只消派人……嗯,就把持住原来属于漕帮的那几个做决策的位置便可。再加上他们还可以把漕帮平日赚钱的手段拿来自己用,我想那些更看重钱财的官员是愿意插这个手的。”
杨轻侯的脸色越发的凝重起来:“可漕帮毕竟已经在此经营多年,官府就不怕因此引发大乱,断了漕运大事吗?”
“如果由我来做,只消一个分化之计便可将后果降到最低。毕竟漕帮上下因为区域广阔的原因是不可能真正一条心的,只要能说动其中一部分人,官府就能名正言顺地插手进漕帮事务了。而以官府的力量和威信,真要把一个小小的漕帮给彻底吞并,我想也不会太难吧?”李凌说着,已经落下了第四子,此刻棋盘从中间向下已经连成一条白色的线。
杨轻侯却已经顾不上下棋了,神色越发阴沉:“所以倘若漕帮内部出了一些变故,比如老帮主亡故,而又有一些老人想跳出来夺权的话,官府是绝对不会放过了?”
“应该吧,毕竟机会难得啊。呃,你输了。”李凌说着又落下一子,使自己五子连在了一起,“我已经五子连线,这一把我已经赢了。”
“啊……”杨轻侯顿时瞪大了眼睛,盯着棋盘上双方分散的棋子,怎都无法明白李凌到底是在说些什么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