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整个催眠的过程,都被记录了下来,您如果不相信,完全可以自己再去查看一下。”
“”
男人带着寒意的身子忽然贴上后背,月牙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。
天边已经泛出鱼肚白,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个身,转头看一眼身后的男人:“你去哪儿了?”
不是跟洛欢聊天去了么?难道是跑院子里聊的?身子冷的跟冰块似的。
苏祭司的手臂环住她的腰肢,线条冷峻的脸上染着微微的黯然。
从来没想过,他会有一天,沦落到只能拥着仇人的女儿取暖。
她的身体很软很暖,抱在怀里说不出的舒服,一直拧着的心脏像是也终于舒展开了,不再那么尖锐的疼痛着了。
月牙盯着他,半晌,才开口:“千里脸上的伤,是她干的,对不对?”
虽然没有证据直接证明,但直觉告诉她就是她,再加上那晚她醒来后见到她鬼鬼祟祟的靠近千里
后面害她的腿受伤,她也没好意思到处嚷嚷她当时的心怀不轨,但几乎就可以肯定,千里的脸是她伤的。
“你该知道连对一个女孩子的重要性吧?就算她还小,肌肤的修复能力强,但这么深的伤口,长大了多少还是会被看出来,她就算是讨厌我,但那时候我都已经回孤城了,她为什么还要那么做?”
她越说越生气,可身边的男人却自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。
这份沉默代表了什么,自然是不言而喻。
袒护。
不追究。
心没来由的沉了沉,她坐起身来,饶是已经生了气,还是不忘压低声音怕吵醒千里:“当初我说什么?你如果让我带千里回北家,还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吗?都怪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