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后纳妃之事就又这么不了了之。
;;;聂青婉自那天后就频繁的出宫,但隔个一两天就会回来,然后又在宫里住段时间,殷玄渐渐的跟拓拔明烟活络了,而拓拔明烟因为殷玄频繁来她宫殿的原因,那颗爱慕他的让自己强行压下去的心也没办法再压制,慢慢的开始滋生妄想,但她不敢表露,亦不敢言。
;;;她爱殷玄,爱的小心翼翼,爱的密不透风。
;;;殷玄爱聂青婉,爱的小心翼翼,爱的密不透风。
;;;那天之后,宫里一切风平浪静,似乎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。
;;;殷玄每晚还会做梦,梦到他渴望的女孩,梦到他跟她的一夜缠棉。
;;;醒来虽然只是镜花一梦,可他还是很高兴。
;;;因为他能看到她。
;;;虽然她对他越来越冷淡,也越来越沉默,以前的美好时光似乎都淡了,那些刚进宫与她相处的,那些征战的年代与她一起血腥攻克与守护的岁月,所有的一切,好像都成了过往。
;;;那之后,她也从没再喊过一声他的名字,她但凡要喊他了,都是“皇帝皇帝”的喊。
;;;他跟她明明很近,可似乎隔了咫尺天涯。
;;;后来殷玄也频繁的失眠,渐渐的,因为失眠频率过高,他再也梦不到她了,然后他几乎整夜整夜的不能睡。
;;;而因为失眠的症状,他跑抚莞殿的次数就更多了。
;;;慢慢的,宫中就开始有一些流言蜚语。
;;;或许,殷玄是故意的。
;;;不然没他的授意,这些流言蜚语哪可能在宫中传开?
;;;传开了,聂青婉自然也听到了,她却无动于衷。
;;;殷玄来向她请安了,她还是那么一副冷冰冰的样子,端坐在高高的凤座上,垂着眼皮,喝着茶。
;;;似乎,每回他一来,她就必然会端茶杯喝茶。
;;;殷玄自嘲地想,因为不想再看到朕,所以就用喝茶的动作来掩饰吗?
;;;殷玄有好几次都想上前将她手上的茶杯狠狠摔开,可又不敢,只得忍着。
;;;忍着。
;;;就这么忍了五年。
;;;五年,殷玄度过了他一生之中最为痛苦的时光。
;;;这五年,晚上痛苦挣扎的时候,他偶尔会想,当年他若没有进宫,是不是他就不会遭遇这样一场心动之痛,如果当年他战死在了沙场,是不是留在她心中的就是他最好的样子。
;;;而不是现在,她视他如一个陌生人般的冷漠。
;;;明明他现在也很好很好,他努力的成长成她心中最好的明君的样子,可她已经把他摒弃在了心门之外。
;;;不论他有多好,她都看不见了。
;;;以前不管他有多不好,她都乐于指正他,教导他,耐心而温柔的陪伴他。
;;;二十五岁的殷玄已经成长的无人可撼动了,太后打五年前就不再过问朝堂之事,可事实上,只要太后一声令下,所有人还是唯她马首是瞻的,这一点儿,殷玄十分清楚。
;;;二十五岁的帝王,后宫空无一人,也没有皇后坐镇,就是太后不说,朝臣们不言,百姓们也会议论。
;;;这议论多了,就成了全民操心的事情。
;;;如此,殷玄就再也不能回避这个问题。
;;;又逢春季,应民间和朝臣们的联名上书,殷玄最终同意了娶妻纳妃,为大殷皇室绵延子嗣。
;;;太后这些年已经不过问任何朝堂的事情了,她总是出宫,先前只是在帝都怀城里跑,后来跑的地方就多了,也远了,两年前太后从成都新镇带回来了一个民间郎中,为他专门辟了一个官署,自那之后,民间医药就在宫中盛行,此人名叫冼弼,是一个十分质朴憨厚的男人,他对太后很忠,那种忠心,是任何人都无法比拟的信仰的忠诚。
;;;在最开始聂青婉把冼弼带进宫后,殷玄听说了,当下就捏断了狼毫。
;;;这几年他任她出宫,她想去哪里,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可是,她居然敢给他带个男人回来!
;;;就算这个男人是个郎中,那也是该死的人!
;;;你居然看中了他!
;;;就算你只是看中了他的才能,那他也该死!
;;;殷玄每回去紫金宫,看到冼弼,都想将他凌迟处死,在紫金宫外面撞见冼弼了,殷玄毫不掩饰自己要将他大卸八块的阴冷眼神。
;;;冼弼回回都是卑微着身子,行礼问安,似乎压根看不出来殷玄有多不待见他。
;;;有可能他也感受出来了,但他就是装傻。
;;;由此可见,这个男人也不是一般的男人呢。
;;;也对,如果是一般的男人,她怎么看得上眼,又怎么会给带进宫里来!
;;;本来因为聂青婉不搭理自己,殷玄就有够闹心堵心的了,如今又看到她把以往对他的热情和耐心全部用在了另一个男人身上,殷玄怎么可能不燥不火?
;;;他哪是燥,哪是火呀,他简直就要疯了。
;;;是的,殷玄觉得她就是在逼他。
;;;每次看到她跟冼弼有说有笑的,但他一去,她的脸就冷下来的样子,他就暴躁的只想杀人。
;;;后来,他没杀了别人,他杀了她。
;;;产生这种大逆不道,又如此令人难以想像的思想在是那天喜宴之后。
;;;那天是选妃喜宴,这样的宴会,太后是要出席的,聂青婉去了,可能也是因为殷玄终于做了一件让她稍稍能够欣慰的事情,她那天看上去还是挺高兴的,又加上众多女子巴结奉承她,她就喝多了酒。
;;;本来任吉形影不离地跟着她的,这五年,任吉几乎像她的影子一样,她走哪他就跟哪,也是殷玄十分痛恨的人物。
;;;可那晚,她醉了,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。
;;;偏巧那一天陈温斩也不当职,说到陈温斩,殷玄也是心头窝火,这几年,陈温斩也成了他的眼中刺肉中盯,但好在,以陈亥为首的陈家已经跟他站在了一起,他很轻松地用陈亥扼制住了陈温斩,又让随海把任吉给拦住了,等宴席散了之后,他亲自送她回的紫金宫。
;;;她醉了,都分不清他是谁了,她以为他是任吉,就任他进了她的卧室。
;;;殷玄扶着她,进了紫金宫,那些宫女和太监们就要见礼,被他冷眼一扫,所有人都噤若寒蝉,退下去了。
;;;等殿内空静下来,殷玄打横一抱,将聂青婉抱进了屋,放在了她的凤床上。
;;;当她醉眼迷蒙,长发披散地躺在床上的那一刻,殷玄完全的失了心智,那些曾经夜夜在梦中发生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涌入脑海,他几乎想都没想,手指伸下去将她的穴道一点,低头吻住她。
;;;她很安静,也很安份,一动不动。
;;;他抱她,她不动,他吻她,她也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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