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清冷、没有温度。
他没有说话,抬眼看着身前案桌对面的那个空座。
“为什么不去庙堂?”
她轻抚琴弦,淡然问道。
他还是没有说话。
“那不是你的志向所在吗?”
她复而问道。
他依旧没有说话,只是依旧看着身前的那个空座,就好像下一秒她会站起身,坐在那里一般。
但她没有,她只是背对着他,靠窗抚琴。
“我只想待在你的身旁。”
琴弦断。
她凄凉一笑,“若是你十年前如此想便好了。”
他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双手,与身上的那件白衫,“但我不后悔。”
“国之兴亡,匹夫有责。这不是一句空话。”他似是苦笑,淡淡道,“只是我已经吃得太饱了。”
“那就把茶喝了吧,趁热。”
她轻抚断弦,淡淡道。
他点点头,举起茶杯,复而放下。
沉默片刻。
“对不起,悦儿,我和世忧……”
话至半,欲说还休。
只是缓缓起身,走出门扉,留下一句‘我会再来的’而已。
……
待他走后,她转过身来,望着那人走茶凉的小桌,与那份写着‘白秀才’三字的信封。
凄凉一笑。